第一场 双明中心小学
铃声响起。学生陆陆续续离开课堂。
小明在教室门口等着小山。
教室里只有小山一个人,他在低头写作文。
镜头特写,作文本上写着“又见山里红”标题。
字幕加旁白:“我叫叶小山,是一名农村的孩子,我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但是他们的出现改变了我的生活。”
镜头渐远。
第二场 山路 外景
十多名山里红服务队的志愿者肩挑箩筐,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学生唱着儿歌,走在通往石城小学的山路上。
小山转身从山坡上下来。
众学生左躲右闪。
小山:“大家跟我走吧!”
一女生:“求求你,别再欺负我们!”
小山:“你们都别怕。今天是山里红服务队老师为留守儿童家庭义务采摘山茶果,大家快去帮忙吧!”
女生:“真的?”
小山:“山里红老师不就是在前面么!”
众学生这才跟着上前。
第三场 字幕:一年前
小明小山钻进村口路边一处山茶林,开始采摘。
不一会工夫,小明小山扛着一袋山茶果,气喘吁吁地走着。
水娇奶奶急急赶上来,挡住去路:“大白天竟敢偷摘茶果!”
小山:“你家的山茶果写了字么!”
山路上三人挤来挤去。
老奶奶气不打一处来:“还要嘴硬,真是没娘教的野孩子。”
话音刚落,只听得“扑”一声,一颗山茶果击中老奶奶额头。
兄弟俩扛着山茶果急急往村里走去。
第四场 村庄
水娇奶奶捂着受伤的头来到一个泥土瓦房跟前,朝里喊了声:“老叶!”
爷爷应声从屋里走出:“你的头怎么挂彩了?”
水娇奶奶:“还不是你两个孙子打的。偷摘我家山茶果还把我打成这样。”
爷爷:“简直不让我省一天的心,看我怎么收拾这对小冤家。”
第五场 榨油坊
小山兴高采烈地接过卖山茶果的20元钱,突然被一只手打落在地。兄弟俩正要发作,转身见爷爷脸色铁青站在身后,忙撒腿跑开。
爷爷追着俩孙子,一边追一边骂:“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小山小明跳过一条小溪,回头见气喘吁吁的爷爷,做个鬼脸:“你追呀你追呀!”
爷爷迈开腿往溪岸边用力一跳,摔倒在地。
兄弟俩见爷爷摔伤,像没事人似的跑开了。
第六场 村庄
李老师走进村庄,路过河溪边,手里拿着几份表格。镜头推进“留守儿童帮扶对象调查表”。
李老师见到倒在地上的老爷爷,上前扶起爷爷。
老爷爷捶胸顿足道:“我叶家作的什么孽呀,这一对活宝天天不得消停,尤其是老大小山,方才偷摘别人没成熟的山茶果,还用硬绑绑山茶果砸伤了水娇奶奶,啊呀。”
李老师:“您就是叶小山的爷爷!真是巧了,我是他的老师李晓娟。”
爷爷:“莫非这小子又犯事了?”
李老师:“是够淘气的,不过我们学校有个山里红志愿者服务队就是专门针对学生进行帮扶的。”
这时小山小明回来,兄弟俩见到李老师并不打招呼,而是把头一偏,各自盛了一碗稀饭。
李老师:“这是早上冷稀饭呀!中午就这么吃的么?”
爷爷:“每天都伸手向我要钱,他爸爸又好长时间没寄钱回来。”
李老师:“小山小明你们应该懂点事了,怎么可以向爷爷要钱呢?”
小明委屈的表情:“我们上学当然要吃饭的钱!再说我们每次又没多要。”
李老师:“没有多要是多少?”
小明伸出一根手指头。
李老师:“100元?”
小明摇头。
李老师:“10元?”
这时小山突然大吼一声:“1元!”
爷爷:“你怎么能用这口气同老师说话?”
小山:“我就这样了,怎么的?”边说边推李老师:“你走你走!”
李老师转身:“爷爷,我今天来也是做个先期了解,至于下一步如何进行帮扶,等我回头向校长汇报再决定吧!”
爷爷目送李老师背影,自言自语道:“没人能帮得了。唉!”
第七场 校长办公室
李老师:“我好心家访,没想到却被叶小山推出家门,这帮扶工作怎么做?”
周队长:“山村的孩子虽然调皮,但都有好的一面,他们的心里都十分纯朴。”
李老师:“反正叶小山这个学生我是帮扶不了,你换人吧!”
周队长:“可不能遇到一点困难就退却呵!”
一学生经过校长室,把听到的话告诉叶小山。
叶小山倒了一搪瓷碗水,放到教室门顶。
李老师刚回推门进教室,一碗水从门顶下来,她本能地躲闪,还是被浇湿了半边身体,叶小山拍着巴掌起哄,李老师有点蒙,到底还是上了火:“叶小山,你再坏事一件接一件做,我要申请让校里开除你,信不信!”
第八场 山间小路
李老师骑着自行车在路上,小山小明则在后面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
等看到李老师到家后,小山恨恨地对小明说:“让她用校长威胁我!看我怎么整他。”
第九场 李老师家
李老师睡着,一股股浓烟飘进窗户。
外面有人大喊:“着火啦着火啦!谁家的稻草烧着啦。”
李老师惊醒,披上外套往外跑。
出门发现是父亲准备过冬用的稻草已经被烧得只剩一堆灰。
李老师不知所措,看着旁边忙着救火的乡亲一下不知道干嘛。
“真不知道哪家的孩子这么缺德!大晚上的跑来放火?”
“还有谁啊,就是邻村那个叶小山,要不是我看到喊了声,都不知道还要烧什么东西。”
第十场 校园 音乐课
音乐老师在上课。
叶小山上台表演。
音乐老师当面表扬叶小山有音乐天赋。
下课。叶小山还没走出教室,李老师气冲冲走进。脸色铁青:“叶小山!”
音乐班同学的脸立马转向了叶小山。
小山慢悠悠站起来:“又怎么了?”
李老师:“昨天是不是你烧了我家的稻草?”
小山:“对啊!谁让你昨天到校长告我状!”
第十一场 山路 黄昏
李老师与小明走在山路上。
小明:“老师,其实我哥哥并不坏的。每次我被欺负他都保护我。”
李老师:“他烧了老师的稻草!这还不坏?”
小明:“有一次,村里有位伙伴脚受伤,我哥一连几个星期天天背他上学,这算不算做好事?”
李老师惊奇道:“当然是好事。”
小明:“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爸爸常年在外打工,我爷爷脚也不方便,奶奶前年去世了。哥哥说,只有调皮一点才有人会关注到我们,也不容易被别人欺负。”
李老师摸了摸小明的头:“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小明:“去找我的妈妈,因为哥哥每次不开心都会去跟妈妈说。”
此时天空下起了小雨。
李老师:“走快点吧,不然全淋湿了。”说着拉着小明开始小跑。
第十二场 坟前
坟前放着一堆明显是刚整理出来的杂草,雨水滴滴答答打在上面。小山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三根小树枝,插在坟前,冒出缕缕轻烟。
小山跪在那,边哭边说:“妈妈!我又犯错了,呜呜!你教教我,我也想做个好孩子,呜呜!”
小山感觉到雨水被遮挡住。抬头看到一张慈爱的脸。
李老师一把将小山从地上拉起:“老师错怪你了,老师不该那样说你!”
小明:“哥,我们也错怪了李老师。”
小山突然一头扎进李老师怀里,哭得更厉害:“我知道自己很不对,我也想做个好孩子,我也想跟其他人一样,做错了事有妈妈打妈妈骂。呜呜,呜呜。”
李老师咬着嘴唇,一只手搭在小山肩膀,一只手摸着小明的头:“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亲人!”
兄弟俩看着李老师那双眼睛,点了点头。
李老师:“以后不许再调皮捣蛋了!不然我可是要打你屁股的!”
一组镜头特写:山里红服务队帮小山家扩种山茶园,爷爷笑着接过山里红服务队大红包,李老师在心理辅导室同叶小山谈心。
第十三场 镜头闪回
山茶林中。
山里红队员飞快采摘。
队员运送山茶果园的身影。
时近黄昏,太阳开始西沉。
小山小明拿着编织袋进入山茶园深处。
小山抬头看见水娇奶奶吃力往山下扛茶果,对弟弟说:“我们去帮下水娇奶奶吧!”
小明赞同地点点头。
兄弟俩上前。
水娇奶奶:“怎么又是你们!”
小山:“老奶奶我们是帮你忙的。”
水娇奶奶:“走开!”刚一转身,脚步未踩稳摔倒,整个人顺着山坡往下翻滚。小山和小明一前一后飞奔过去,跑到了老奶奶前面,用身体挡住老奶奶。
小明:“咋办,老奶奶已经昏迷了。”
小山:“我先把老奶奶背到山口,你叫老师吧!”
小明翻过山顶去找老师。
小山背着奶奶走在窄窄的山路上。
第十四场:山道
李老师在公路上,她一边走一边焦急地喊道:“小山同学,小明同学,你们在哪里?”
半天不见回音,他掏出了手机,向周队长报告。
半个小时后,十几个山里红服务队员从不同方向赶来。
众教师往山上走去,边走边喊。
第十五场 夜色渐暗
小山背着奶奶,前面出现三叉路口。
小山左右来回走了几遍,选准一条相对宽点的山路,刚走了几步,没想到一脚踩空,连同背上的奶奶摔下山坡。
第十六场
山林中寻找的人越来越多。
山里红队员搀扶着老爷爷,急急地朝事发地走来。
老爷爷:“我的小山子、小明子啊,你们在哪里啊!”
李老师眼泪都急出来,却还是安慰:“爷爷,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找到他们!”
这时,小明出现,大家忙上前询问。
第十七场:山路。
小明带着众人来到他们停留的地方,却不见了人影。
一队员发现路边有几滴鲜血。
现场气氛一下又紧张起来。
李老师带着哭腔:“千万不要碰到了什么坏人!千万不要。”
周队长神情严峻:“在没有找到小山小明之前,不排除任何可能。”
第十八场 深夜
一名搜索队员发现一根树技上挂着条红领巾。
所有人开始向着红领巾所指方向一路寻找。
第十九场
爷爷拐着脚出现在寻找队伍中。
山路越来越窄。
搜索队员走着走着,前面路没了,四周都是茂密的茶树林。
众人研究路线。
一条山坡出现在面前。爷爷不小心摔倒在地。
李老师忙将老人扶起。
爷爷继续往前走。
第二十场
时针指向凌晨5点。
队员们仍不放弃,继续寻找。
丛林深处。周队长与李老师发现了失踪的小山和老奶奶。
小山脸上身体浑身被多处划破,他的身体呈保护状,一双手紧紧抱着奶奶,缩成一团的小山已经昏睡过去。
李老师冲上前去,抱着小山,不停地呼唤:“小山,小山!”
小山微睁开双眼:“妈……妈!”
定格。
音乐起。
特邀编辑:董学仁
王耀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