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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7月21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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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枫:科幻应当是关于可能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生 胡奕柯(20岁) 《中国青年作家报》( 2020年07月21日   06 版)

    杨枫,青年科幻作家,本科就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软件工程专业,其间加入科幻协会,开始创作科幻小说。研究生就读于清华大学软件工程专业,其间加入清华大学学生科幻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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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您是如何理解“科幻”的?

    杨枫:为科幻下定义是一个很难的事。在《沙丘》之前,很多人都觉得火箭、外星人之外的都不叫科幻,在《高堡奇人》等出现之前,也没有多少人把Alternate History(错列历史)纳入科幻的范畴。从“作品定义类型文学审美边疆”的角度出发,科幻的边界其实一直在扩展。这也是我自称幻想系作者而非科幻作者的原因。科幻应当是关于可能,而非关于定义的。

    问:作为程序员,在科幻创作的时候,会不会更多地偏向于选择关于计算机、人工智能这方面的主题?

    杨枫:在创作时,我会倾向于用程序员的逻辑和理论去解释一些事,但不会非常专注于计算机科学,甚至有时会刻意规避这类题材,尤其是人工智能相关的。科幻小说讲究创新带来的惊奇感,但是人工智能却是最古老的科幻题材之一。与其在一个存在了快两个世纪的题材里挖掘新意,我觉得还是尝试一些新鲜的方向会比较有趣。

    问:写小说的时候有什么样的创作原则?映射现实和畅想未来是否冲突?如何将两者很好地进行结合?

    杨枫:就幻想作品而言,我比较在意小说的美学元素和人物,美学元素要能带来感官的冲击,同时人物要有个性和人格,而不仅仅是一些标签化的性格。

    此外,我希望自己的每一篇作品都能在上一篇的基础上有所超越。我不会特别注重小说与现实的联系,创作小说时只会关注虚构世界的建构、情节的推进和人物的塑造等。小说与现实的联系是评论家关心的事。我不认为作者有义务在畅想未来的同时去映射现实,我也不认为畅想未来是科幻写作的责任。科幻创作更像是在挖掘出了一个念头以后,不断向前探索与推想的过程。能让读者跟随作者完成这趟探索之旅,在旅途结束时受到一点触动,我就很满意了。

    问:您有特别喜欢的科幻作品吗?您在欣赏科幻作品时是否会出于理工专业的本能分析其情节是否符合科学原理呢?

    杨枫:我非常喜欢雷·布拉德伯里的作品,尤其是《火星编年史》。他的非科幻作品《蒲公英醇夏》我也非常喜欢。

    布拉德伯里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科幻作家,他从生活中汲取灵感,然后用诗化的语言将其传达出来,并把科幻元素应用到他的诗意和画面里。这也是我在创作中所追求的。

    布拉德伯里的科幻小说其实非常缺乏科学依据。虚拟现实机器可以在自家的草坪上用铁皮和螺钉敲敲打打出来,火箭发射场就建在居民区的边上。但这并不破坏这些作品带给人的震撼,甚至创造出了“火箭之夏”这种壮观到令人落泪的瑰丽奇观。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过于追究科幻作品中的科学原理,有的时候,吹毛求疵反倒会压抑想象。

    问:您觉得目前中国科幻在世界上处于什么水平?未来发展会怎样?

    杨枫:一个国家的科幻水平其实很难有高低之分,能比的也只有国际影响力、产业规模、体系完整程度这些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而在这几件事上,中国科幻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这几年中国科幻的发展有目共睹。向海外输出的作品的数量在增加,国内创作者的人数、优秀作品的数量以及发表、出版平台的数量也都在增多,希望未来会越来越好。

    特邀编辑:曾松亭

段子期:科幻,在某种程度上让我们更加接近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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