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毕业,在萍乡选择了一个学校实习。放假,室友匆忙回家,各自分享着近况。孤身一人在寝室的我,回家的期盼愈强,最终还是决定回家。
周转数次,与父亲在路旁相遇,无过多言语。
回家,院子里的菜地已然有模样,我知道这是父亲种下的。以前,母亲总爱种上一些青菜、萝卜、香菜、苦菊等,留到我跟我哥回家。母亲的离去,给整个家铺上了一层阴霾。菜地里的几垄青菜,或许是父亲在用他的方式宽慰着我们。
偶然瞥见,水池中有许多鲫鱼,询问后得知是父亲几天前钓来的。翌日,同父亲去钓鱼,收获不少。我与父亲都不喜欢言语,钓鱼是我们之间最默契的交流。母亲在时,父子三人每每收获一些鱼,总是母亲洗净,父亲下厨,不久便是一桌盛宴。后来母亲身体不佳,就由我来杀鱼,收获太多时,母亲心疼幺儿,也搬来小凳帮忙。如今我依旧酷爱钓鱼,喜欢持竿湖畔,享受安静的氛围,只是少了一份期盼。父亲或许也是如此吧!
回家数日,我在厨房大展身手。从小在厨房耳濡目染,让我很早就学会了做饭。沿袭了母亲的手艺,也可烧得一手好菜。拿手的红烧肉,已经馋了许久。母亲做的红烧肉让人颇有食欲,每次吃完饭,便所剩无几。顾及我从不吃肥肉,母亲总是在切肉时肥瘦分明,上桌时先挑出一些给我。如今灶台旁我忙碌的身影,越来越像我的母亲。其实生活离不开烟火,总有人回味着那一道家常菜,那是“妈妈的味道”。
记得母亲每次在我回校时都是大包小包的零食塞给我,每次回校室友都在期待着我的小包裹。冻米糖、麦芽糖、炸鱼干……深藏的都是一份爱。有时学习不顺,特别想吃母亲做的糖饼,联系母亲,数日便收到了一个大包裹,又可宽慰自己一段时日。如今没有了一份份小包裹的寄托,我学会了自己做一些小吃食,但总觉稍差一些。
每年回家最早的总是我,宅在家数日,等哥哥回家。哥哥每每回家总要买些烧烤,自己在火堆旁炮制。烤好的总是先送给在旁观望许久的几个小孩子。我也加入其中,烤制一些滋味最佳的,不放辣椒,给母亲送去。今年,哥哥暂不回家,家里长辈偶然提起,没人烧烤,不够热闹了。
父亲是长子,所以姑姑、叔叔总会来我家聚会。年关将近,父亲准备了很多柴火,小火堆也开始烧起来了,日子越久,越热闹。围在火堆旁的人越来越多,长辈们拉着家常,偶尔询问起我们,便回答一二。更多的则是帮着几个弟弟妹妹烤红薯、烤糍粑、烤鸡蛋,和他们一起分享。聊至深夜,散去,火堆渐熄。第二日依旧。
记得婶婶曾说:有的人离去,但并没有消逝,只不过换了另一种形式在陪伴。母亲或许也是如此,总在我的记忆中出现。
生活,还有着烟火的气息,人情味依旧浓郁,我在烟火中怀念母亲。
责任编辑:龚蓉梅
萍乡学院学生 彭建华(2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