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人海中拥有能够愿意欢喜与共的人,是成长岁月里最珍贵的事情之一,然而幸运如我,恰好在美好的青春中遇见了明媚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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嘚瑟
小学六年,时光漫长,我却唯有玖醉这一位挚友。
那时的玖醉可谓是才华横溢,字迹啊,故事啊,绘画啊,于我而言几乎都是望尘莫及的存在,广受好评。而我则总是呆呆笨笨,就连被欺负了都不知道怎么还手,天知道我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那时我总是早早地赶到学校,占住两个连在一起的座位,然后等她来写作业。偶尔上课无聊,我们会在底下你一句我一句地聊,或是从草稿纸上撕下一张纸片,在上面画上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东西,然后满教室传,只求同学们给我们的“作品”打分,看谁画得更好,等到最后,赢的那个总是会幼稚地开启“嘚瑟”模式。
放学时,我会飞快地收拾好东西,拽住她的手在校道上狂奔,甩开所有的烦恼。
后来,小学毕业后我们去了不同的中学,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她。直到一个月前的一天,我们在新的学校重逢,互赠给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终于明白,其实朋友并不一定需要时常相见,记得彼此就好。
树洞
后来的三年初中没有了玖醉,对我而言能算得上好朋友的那便只有“树洞”了吧。
树洞是我给任阳取的外号,这个外号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和任阳认识已经很久了。
初识任阳是在绘画培训班,那时我们的课是在晚上,学比较枯燥的素描。总是待在总人数不超过八个,只有笔和纸摩擦声的偌大的教室里画画,很多时候都是无聊的。
我生性贪玩,在画室里又没什么可玩的,于是听任阳给我讲鬼故事成了我的一大爱好。这是在我们熟悉后,我缠着他给我讲的。其实他的故事并不吓人,那时缠着他给我讲鬼故事不过是想找点乐子,所以每次想到这里我总会有些愧疚,毕竟耽误他学画画的时间了。
可惜的是只过了短短一个学期,他就没来上课了。
在初中再次相遇时,我们幸运地被分在同一个班,继续我们中断了的友谊。任阳像是一个“树洞”朋友,温和友好,好像他自己从来没有烦恼。我觉得他长大了可以做电台里类似“心灵夜话”之类的主持人。在我眼里,他特别善于倾听和安慰他人,总是会认真地去对待所有人。任阳专注地听我说话,总能给我一种被信任,被理解的感觉,有时还会针对我的一些问题给出合理的建议。
任阳,我的朋友,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不要理所当然地接受平庸,当你用尽全力努力去奔跑时,你也会拥有闪闪发亮的人生。”
三岁
到了高中,又换了个新环境,本来没几个朋友的我更加形影单只了,好在还有江柒能帮我解解闷。
其实到现在我都一直觉得,比起朋友,我和江柒更像是一对损友,经常见面就开怼,谁也不让谁。
我和江柒也是小学同学,从四年级重新分班后就一直同班到小学毕业的那种。
也许是年纪小不懂事,又或许是一些别的什么原因,那时的江柒很乖戾,喜欢打架,经常和老师对着干,而我身为他的后座,总是不得不一边心惊胆战地“观战”,一边为“江柒明明看起来那么瘦为什么力气那么大”这个问题迷惑不已。
与他熟识则是因为在初升高的这个暑假里的一次邂逅。
感觉这三年来江柒长大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乖戾和喜欢打架,而且变得话很多。也多亏了这次重逢,让我发现江柒其实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但依然喜欢幼稚地和我“开怼”,毫不顾忌。
特别记得的有一天,我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几岁?结果他秒答:我三岁,你呢?我当时很惊愕,天哪,他这是在卖萌吗?我毫不犹豫地回了他一个“两岁半”,还附赠他一个白眼睛。
其实很多时候友谊就像绵软的纯奶油,虽然单一却纯粹自然,最经得起回味。我的朋友们,感谢你们陪我走过那些孤单的岁月,我想请时光为我们记住被遗忘了的那些明媚欢喜,然后带着剩下的回忆与你们一起慢慢地走向未来。
愿我们顶峰相见。
责任编辑:龚蓉梅
湖北仙桃一中海天文学社 高一(25)班 陈丹妮(1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