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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5月21日 星期二
中青在线

青葱(散文)

江苏无锡外国语学校高三(3)班 堵怡文(17岁) 《中国青年作家报》( 2024年05月21日   09 版)

    推开一扇姑苏的小窗,黛瓦白墙,木橹轻摇,行人攘攘。临河茶馆的碧螺春最解风情,桂花糕入口软糯香甜,微风摇曳,抬眼望去,一片翠绿,青青葱葱。

    我一路哼着“烟雨入江南”的小调,举着街边买下的小扇,听熙攘人群里传出来的吴侬软语,有叫卖白玉兰的奶奶,背着桂花酒的小哥,穿着汉服拍照的姐姐……沿着平江路闲逛着,突然一个小摊映入眼帘。

    “83岁老画家,夏……”一身简朴黑衣、手执毛笔、眉头紧皱看着手中水墨画的老爷爷坐在不大的店面里,面前的桌子上是各种各样的笔墨纸砚,身后墙上摆满了他的艺术作品,生动的风光在他温润的笔触中跃然纸上。

    怀着对老年艺术家的敬畏和对这般有意境的诗词水墨画的喜爱,我走上前去静静端详,等待着夏爷爷对艺术的创作。

    苍劲有力的笔法、自由潇洒的画风,一张小小的书签上,磅礴的笔墨一气呵成,我不由惊叹出声:“妙啊!”

    夏爷爷将笔轻轻置于笔架上,书签放在阳光照射下晾干,把低得快要滑下来的老花镜推上一些,抬眸看着我轻轻笑着道:“小妹妹,你要来一张吗?”

    我与爷爷对视着应允:“很喜欢您笔下的世界,但我不知道写写画画些什么。”

    夏爷爷询问着:“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是在上学吧?爷爷让你开个盲盒怎么样?赶上你们年轻人的时代。”

    我笑盈盈地应允,想看看爷爷会为我创作些什么。

    他大笔一挥,又沉浸于属于他的世界之中。我把头凑过去,翠绿的墨色在书签上栩栩如生,几笔就勾画出了江南的那一抹青葱。被这般意境之中的画面折服,微微愣神。再次定睛,一句诗词已在书签上浮现。

    “诗酒趁年华。”

    我恍惚,眼前的景象忽而转变。心心念念了数年的江南,真就在此刻落下来了。似是青衫烟雨客,人家尽枕河,我行走在依依绿柳的小巷里,身边是潺潺的溪流,山塘里的摇橹船划过碧波,湖面上晕开的层层涟漪,都在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你早已下到了真江南。

    白砖瓦黛间,青山绿水边,到底有什么还是值得烦闷不解的,似乎这一瞬都消散在了眼前,只留下这画中景色让人眷恋。

    写不尽姑苏情长,唱不尽江南水乡,也不枉我的诗酒趁年华。

    我凝望着阳光下的浓浓绿意,是书签之中的美景,是夏爷爷心中对艺术始终如一的心,也是属于我的青葱岁月。

    见习编辑:郑欣宜

    责任编辑:周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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