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喜欢这些幻想出来的虚假生物。
或许它们于今天或多或少显得愚蠢可笑,但从它们身上,我却能窥得古时人民的盼望与希冀。这也是我爱它们的原因。
我曾手持《民俗》在酆都天子殿眼观雕塑后的对联:“鹰将狰狞使奸佞丧胆,蛇神魍魉令邪恶忘形。”
我可以低眉轻抚《格致镜原》,在寒食月夜沉默聆听楚魂鸟的哀鸣。听它悲凉的自叙对覆灭楚国的虚妄恋想。
我在夜幕佛堂默读《太平广记》,待红烛四起轻声与西明夫人对答,在角落静观澄澄一灯被扑灭,惜惋那一抹红裳绝色。
我可以手执一卷《拾遗记》,闭眼亲听颛顼的曳影之剑因天下平和而发出的龙虎之吟。在正午之时看影木掩映烈日光辉迸发闪耀如群星并列,或者飘然直上摘下它如瓜果的万岁一实。
我低头抚上残缺的《白泽图》感受这崇高千古祥兽的阵阵悲鸣,我微低下头听祂同我低语万千异兽玄奇,听祂逐渐苟延的声音,或许昭示着玄兽已近绝路。
人们大多只知道麒麟龙凤,它们祥瑞,是优秀中华传统文化的代表象征之一。可中国的玄兽不只有它们,我是多么热切地盼望能有更多人去更多地阅读古籍,不是在手机上看一点点的简要介绍,而是深入地去阅读。中国的应龙和西方的独角兽同样有趣。
我是喜欢抱着手机看古籍的孩子,从最开始对照着译文看文言文到现在几乎可以理解全文。而这样小众的爱好带来的好处是,我的语文文言文理解几乎不会被扣分。
责任编辑:龚蓉梅
河北高碑店市第五中学学生 李欣楠(1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