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的第一场雪

    《夏河的第一场雪》故事梗概

    到校的第一天，适逢有老师离开，章志成接管了才旦所在的班级。有一天才旦突然不见踪影，几经寻找未果，同学们道出实情，原来因为家里需要，他已被爷爷接回家中牧羊。在一位藏族老师的陪同下，章志成骑马来到草原深处，说服了才旦的家长让他回来读书。学校物资匮乏，章志成将所见所闻写成长文发表在公益网站，引起了网友的广泛关注。杨安妮是一位大学生，她看到文章后发现与自己针对贫困地区教育的论文课题十分契合，就随团来到学校考察，因为深受感动，决定留下来当志愿者。此时的章志成发着高烧，正一边输液，一边完成教育局安排的任务。杨安妮被学校安排帮助章志成，二人渐渐对彼此产生了好感。就在他们相爱不久，学校爆发了大规模的传染病，由于条件限制，病情愈演愈烈，最终从县城配来药物，在全体老师长达半个月的坚持擦拭下，学生们逐渐痊愈。不久，一个患有严重血管瘤的弃儿扎西被当地喇嘛送进学校，由章志成领养为义子。有一天晚上，章志成杨安妮在值班室里闲聊，扎西半夜起来解手，路过值班室时趴在窗口，吓到了一向胆小的杨安妮，扎西也因此受到惊吓，仓皇逃跑时不幸跌下台阶摔伤，导致腿部病情加重，无法走路。兰州医院建议截肢，被章志成断然拒绝，而后带着扎西经过漫长车程，来到了专业治疗血管瘤的上海医院，由于缺少治疗费用，章志成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在接受早日回来的交换条件后，得到了父亲的资助。

    从上海回来，不见了杨安妮的身影，原来几天前她已被父母接走，为此章志成非常失落。有同学来报告，才旦和另一同学打架，对老师的处罚不满，已经负气出走，章志成因此受到教导主任的严厉训斥。灯光下，章志成对着旧物不禁潸然泪下，而平日里严肃冷酷的教导主任加措与他一番促膝长谈，使他开始反思自己，萌生了动摇的念头。

    隆冬来临，往年准时送过冬物资和燃料的好心人迟迟没来，眼看燃料即将用完，学生们瑟瑟发抖，章志成和其他老师们从草原上拾来牛粪，晒干后缓解了寒冷危机。不久，天空下起了第一场雪，章志成看着窗外，又看了看办公桌上的日历，随着年节的临近，是去是留的矛盾愈加强烈，他含泪写完了《辞职报告》。这一天，章志成在课堂上向学生们提出了结束支教的想法，不料遭到强烈反响。就在这时，几声敲门声传来，才旦奇迹般的回到学校，旁边站着他的姑姑。才旦在门口听说老师要走，顿时泣不成声，而义子扎西不停的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喊着爸爸。章志成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紧紧地抱住了扎西和才旦。苍茫的原野上，雪越下越大，一个人影从风雪中向学校走来，章志成定眼一看是杨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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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入：

    字幕：根据浙江绍兴志愿者章懿清支教故事改编

    1：空镜。

    远景：面包车行驶在高原上。

    2：车里，内，日。

    章志成坐在司机后面的位置，把头转向车窗外。

    车窗外，群山连绵，光秃秃的，甚是荒凉，章志成开始回忆。

    3：河南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内，日。

    章志成坐在电脑前看荧屏里有关夏河藏族福利学校的采访纪录片。

    章志成被南杰的行为深深感动。

    4：河南大学美术学院教授丁显家，内，日。

    章志成和他老师丁显、师母在一起吃饭。

    吃到中途，丁师母（河南话）：志成，看你最近老不带劲儿，咋了？

    章志成把想去支教的打算说了出来：丁师母，我已经办完了毕业手续，这几天一直在仔细考虑一件事，我打算去夏河藏族福利学校支教，正想问问丁老师的意思。

    丁师母沉默。

    丁显矜持，放下碗，沉思片刻（河南话）：那地儿俺好像跟一期杂志上见过，是藏区，可穷啊！那个苦你吃得惯么？可不敢冲动啊。

    章志成：丁老师，我已经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趁现在还年轻，想多走走看看。

    丁显（河南话）：嗯……这事儿，俺不反对也不支持，还是听你爹妈的意思吧。

    章志成：嗯。

    丁师母给章志成夹菜，三人继续吃饭。

    5：车上，内，日。

    章志成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壮汉：看你的样子是外地人吧？是去夏河旅游？

    章志成：不，我是去夏河藏族福利学校支教。

    车上的人都十分惊奇，对章志成投来尊敬的目光。

    藏族乘客（不太流利的汉语）：这个地方我前不久去过，这是一个全托纯福利藏校，收留了一百多孤儿、单亲以及家里供不起读书的贫困生。学校的老师基本都是藏民，你是从哪里来的？

    章志成：我是从浙江绍兴来的。

    壮汉：哎呦，浙江那可是很富裕的地方，有个叫，叫什么“路”，撸串的，就是你们那里的吧。

    章志成（哭笑不得）：是鲁迅，不是撸串，我的大哥。

    壮汉：对不起，莫见笑（藏语），你看我这大老粗，这就是没读多少书的下场。

    一片乌云飘过，落下阵雨

    6：公路上，外，日。

    车辆行驶到通往学校的山路附近，雨停，阳光下的寺院金光闪耀，经幡飘荡。

    壮汉把车停在路边。

    壮汉：老师，我的车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出门在外自己要小心，有的司机看你外地人半路上就把你扔了，真的，不骗你。我虽然开的是黑车，但从来不做黑事，以后见。

    章志成默默地点了点头，目送面包车远去。

    7：山路上，外，日。

    章志成拖着行李箱走在刚下过雨、泥泞而崎岖的山路上。

    几位虔诚的信徒正在前方的路上三步一叩做朝拜，他们越走越远。

    章志成看得入神，一不小心卡到石头，行李箱的一个轮子掉了。

    章志成扛着行李箱向学校走去。

    8：学校门口，外，日。

    章志成把行李箱放在学校大门前，上前去敲门。

    孙芳走向大门：来了，来了。

    孙芳把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

    孙芳：你是？你是从浙江来的章老师吧？

    章志成：是，是，我就是，你是孙老师吧？

    孙芳：是的是的，幸会。

    孙芳把章志成带进学校。

    9：学校办公室，内，日。

    孙芳领着章志成来到学校办公室。

    孙芳：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从浙江来的章志成老师。

    几个老师围上去和章志成握手寒暄。

    多杰坐回办公桌前摇摇头：不知又能呆多久。

    章志成注视多杰老师。

    画外音：铃声传来。

    众老师走出办公室，去食堂就餐。

    孙芳：章老师，开饭的时间到了，走，先把饭吃上再安排。

    章志成：水在哪里，我先去洗把脸。

    孙芳：走，我带你去。

    章志成从行李箱中拿出毛巾，匆忙间忘了合上行李箱。

    章志成在水龙头下面洗脸，冰凉的冷水让他已经变得干燥的皮肤很不适应。

    10：学校食堂，内，日。

    食堂里，众老师和学生祈祷。

    章志成走进食堂，跟着其他老师们祈祷。

    章志成不清楚祈祷内容，只是跟着做动作。

    旁边的藏族老师和学生笑章志成不会吃糌粑。

    一位藏族老师教章志成怎么吃糌粑。

    章志成没吃多少就觉得不太适应，表情痛苦，吃不下去。

    孙芳从厨房拿来一个白馍馍：章老师，你先吃这个，慢慢适应我们的饮食。

    章志成接过白馍馍：谢谢。

    11：学校办公室，内，日。

    藏族学生才旦路过时看到了没合上的行李箱，溜进办公室，翻看章志成的行李。

    才旦把一支装在精致小木盒中的毛笔拿出来挥舞，不慎打中桌子。

    才旦手上的毛笔断成两截。

    才旦把毛笔放回小木匣中。匆匆离开办公室。

    12：章志成寝室，内，夜。

    孤儿学校夜景。

    章志成躺在床上驱赶蚊子。

    章志成躺在床上回忆。

    画面转换：

    章志成给他爸爸打电话。

    画面转换：

    一间办公室里，章志成爸爸在接章志成的电话：你妈是坚决不同意你去那么远，那么苦的地方的。

    电话里（章志成）：爸，那你的意见呢？

    章志成爸爸：我的意见是你要慎重，你不能只为你自己着想，还要考虑你周围人的感受，因为我们只养了你一个孩子。

    电话里（章志成）：爸，你这话我不认同，去支教怎么只是为我自己着想呢，我认为支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章志成爸爸：不说了，看来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

    章志成爸爸压了电话。

    镜头移动：

    一个黑色人影突然从窗口掠过。

    章志成一惊，开门一探究竟。

    人影匆匆地向校门口走去，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章志成疑惑地关上门。

    13：学校操场，外，日。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章志成看了看窗外，外面天已明，所有老师和学生来到操场举行升旗仪式，章志成跟随人流参加。

    画外音（章志成）：因为老师少，来到学校的第二天，我就被安排教五年级的汉语文，同时兼了一、三、五年级体育和二、四、六年级美术。

    14：学校教室，内，日。

    画外音：上课铃声响过。

    章志成拿着教材和粉笔盒来到教室。

    学生们聚集在一起在看什么，并窃窃私语。

    章志成：上课铃声没听见吗？！

    学生们连忙回到座位上，学生才旦连忙把一张东西塞进抽屉里，被章志成发现。

    章志成：你在藏什么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

    才旦慢吞吞地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张地图。

    章志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才旦：老师，我们想看看您的家在哪里。

    说着，他展开地图，准确指出了章志成家乡的位置。

    章志成（非常感动）：你们记着老师的家乡，我很感动，谢谢你们。好了，同学们，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王小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