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70后,我全面历经了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多个春秋的酸甜苦辣。着实感觉到了中国改革开放给国家带来的巨大发展,给人民生活带来的深刻变化。
从小时候的温饱堪忧到如今的衣食无忧;从小时候的以步代车、出行艰难到如今的四通八达;从小时候的泥砖茅房、破墙陋巷到如今的大厦林立。这些党带领我们“闯出来、创出来、干出来”的成就,是国家的荣耀,是人民的骄傲,让我们无比自豪。
在我的心里有着太多太多的感触,却不知从何说起。
“收旧电脑、旧空调、旧手机”,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通过扬声器穿过重重砖墙传到耳畔。这让我陷入了沉思,让我回想起来了从前,还有从前的从前。
在记忆的最深处,耳畔最初的叫卖声已经很模糊,但是那叫卖人的形象却还是若隐若现。那时最初听到的叫卖声是来自一种被称作“货郎”的人的口中,他们叫些什么,实在是记不起来。只记得,他们来的时候会挑着一个担子,担子下面是木质的箱子,上面是竹子编织的盖子,有方方的,也有圆圆的。挑担子的人手里会拿着一个拨浪鼓,一边走,一边摇着手里的拨浪鼓,嘴里还喊着、叫卖着。而且,他们大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当有人买东西时,“货郎”会打开箱子的盖盖,里面有好多让小孩子们移不开脚步的好吃、好玩的东西。我的印象里,从来都是眼巴巴看着那个箱子,从没吃过从“货郎”那买的东西,更别说买玩具了。不知何时,“货郎”渐渐消失了。
“卖冰棒、卖冰棒,冰棒三分钱一根”,随着“货郎”的消失,卖冰棒的叫卖声闯入了脑海。这个时候,我已经记事了,卖冰棒的叫卖声十分清晰。卖冰棒的从十几岁的小孩到大人都有,有的走路,有的骑自行车。他们都背着个半大的木制箱子,里面垫了好几层厚厚的布和毛巾。每当有人买冰棒时,他们会慢慢打开箱子,然后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的布和毛巾,再将那让人垂涎欲滴的冰棒拿出来。虽然是三分钱一根的冰棒,爸爸妈妈那时也是有工作的。可是,一整个夏天,也难得吃到几根冰棒。好不容易买一次,还得和弟弟一人一口慢慢分着吃。吃的时候要用一个搪瓷把缸装着,生怕有一点滴到外面。吃完后,还要拿着冰棒棍子和搪瓷把缸舔干净。那时候好羡慕那些背着箱子卖冰棒的小孩,心里想,他们一定可以吃好多的冰棒。
伴随乡村卖冰棒的声音印入脑海的,是城市里卖甜酒和凉粉的叫卖声。那时候的我们生活在乡村里,整年整年基本都在村子里度过。偶尔会到镇里面赶集,生活的主要圈圈不到方圆一公里。如果能出了县城,那会让别的小朋友羡慕嫉妒恨,回来可以吹嘘好几个月。我的舅姥爷在株洲工作,那时最开心的事就是到他家里去做客。因为可以坐难得一见的火车,回来还可以和朋友们吹吹牛。到那里,从没听到过卖冰棒的叫卖声,因为那里有专门卖冰棒的商店,商店里还有比冰棒更好吃的雪糕。住在高高的楼房里面,会听到两种很奇怪的叫卖声:“麦点九”(卖甜酒)、“麦脸讽”(卖凉粉)。那时压根不知道是干吗的,把头伸到窗外,也从没看到过他们的身影。直到许多年以后,到株洲求学,才搞懂他们是卖甜酒和卖凉粉的。
“收旧锅子、废报纸、破铜烂铁”,当我上大学的时候,家已经搬到县城。乡村里是否还有叫卖声已经无从知晓。在耳边听到更多的不是叫卖声,而是收购声。那时的县城里,经常可以看到有人踩着一辆半旧的三轮自行车,走街串巷,一路走来一路吆喝。碰到有人拎出废品便满脸笑容地掏出一杆秤称废品的重量,然后就翻出几张块票和一沓毛票跟人结算。
再后来收的东西越来越多,旧冰箱、旧电视、旧电脑、旧空调、旧手机。这些收购东西是越来越高档,越来越变换得快。从收破铜烂铁到收购手机,是在短短20年的时间就发生的事。回忆起一件件被收购的东西,又回到记忆深处。记得儿时赶好几里路去别人家看《霍元甲》,还是用黑白电视看的;记得家里刚买回冰箱的时候,兴奋得往杯子里面灌糖水做冰棒;记得满大街的电话亭和图案各异的磁卡、IC卡;记得别在腰间、时不时要看一下的BP机,带“汉显”的更厉害;还有好几万的大哥大,当然只有看的份;还有三星、波导、砖头诺基亚、2G、3G……
到今天,叫卖声依然存在,像卖“米豆腐”“卖甜酒糟”“收购旧手机”,只是越来越稀、越来越少了,叫卖的也不用张开喉咙大声叫喊,不用走路,不用费力地踩自行车了。
责任编辑: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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