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我曾写诗祝你
现在冬寒退去
春天与野马不期而遇
这个季节适合一路向南
风与细沙同时醒来了
你沿着岛屿
将海岸踏作年少的裙裾
梦开始变得嚣嚷
灯下影晃动地神秘
是躁动的蝇,还是第一场雨?
你经过的那一刻
惊雷起
再跑一会儿吧,三月
少女莫测的心还在笼里振翔
剥落昨夜的星辰
载她闯进他乡的盛夏
我曾数次发觉隐秘的爱情
我曾数次发觉隐秘的爱情
绞尽脑汁塞进藏头诗里的名字
衣袖下悄悄扯住的手
餐座附近时常出现的 某某
我曾数次发觉隐秘的爱情
每天绕远路也要经过的篮球场
被反复翻折竖起的校服领口
因害羞埋在对方胸前的 毛茸茸的头
我曾数次确定我所见的爱情
尽管与名姓相接的不是情话
尽管衣袖宽松晃动说服我眼见为虚
尽管事实上 他落座的习惯有些固定
我曾数次确定我所见的爱情
因为她总能牢牢盯住一个身影
因为这样刻意的掩饰与坦诚相告并无分别
因为信不信由你 十几秒后抬起的那张脸 比之前更红
我曾反复疑惑 又反复确定
我所见的 是隐秘的爱情
责任编辑:龚蓉梅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生 赵祺姝(2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