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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9月14日 星期二
中青在线

《乔家的儿女》:怨着,又爱着

上海师范大学学生 冯蕊(20岁) 《中国青年作家报》( 2021年09月14日   01 版)

    继《都挺好》之后,正午阳光再一次出品了一部直击家庭生活的现实题材电视剧——《乔家的儿女》。《乔家的儿女》讲述乔家五个孩子,在艰苦的岁月里彼此扶持、相依为命的故事,以南京三十年的发展变迁为背景,折射1977-2008年中国社会的变迁。它是一部年代剧,也是一部家庭生活剧。

    故事刚开始,乔家的母亲就在生乔七七的时候去世了。父亲乔祖望对自己的五个孩子不闻不问,仿佛不是亲生骨肉。12岁的大哥乔一成不得不一夜长大,默默支撑起这个家。面对嗷嗷待哺的婴儿、饿得围在米汤旁轮着舔勺子的弟弟妹妹,他牢记母亲的话,要有个大哥样,担起家庭重担,为年幼的弟弟妹妹遮风挡雨。

    在大多数荧屏家庭剧中,这样一个长兄如父的角色,一般都是以完美人设来呈现,尤其是越懂事的孩子,越会让观众心疼。但《乔家的儿女》没有就这样把乔一成塑造成一个任劳任怨、无私奉献的“高大”人物。编剧始终没有忘记的是:乔一成是个凡人,此时的他更是个孩子。他也有人性的弱点与局限性。

    当他看到表哥齐唯民穿着合身的衣裳以及崭新的白球鞋时,他会自卑,他会在晚上用粉笔把球鞋刷白,并且还鼓起勇气向父亲要一双球鞋;表哥作文登报,当作范文发到他手上时,他会把表哥的名字涂掉,生气地把作文塞到桌子底下……

    其实更多时候,我们就像乔一成,不见得有他那么勇敢、那么有担当,但感情却和他一样斑驳复杂。我们对家庭曾滋生不满,情绪上头时想一走了之,心里想好了最狠的话,但我们几乎都不会说出口,我们也不会真的离开。

    所以你看,哪怕弟弟妹妹都长大了,乔一成仍然没有松口气。乔四美补考没通过,就要拿不到初中毕业证了。乔一成对她一通痛斥,撂下一句狠话:“我以后要是再管你,我就不是乔家的儿子。”下一个镜头,他带着乔四美在办公室恳求校长再给乔四美一个机会。

    或是因为爱的本能,或是被爱的惦念与感恩,抑或血缘关系形成的那种休戚与共、唇亡齿寒的天生羁绊……不论如何,家人是大多数人一生必须偿还的负债,是写不完的功课,是甜蜜的负担,是不会消失的港湾,以及也许是最重要的——幸福的源泉。

    很显然亲情不是可以清晰明了分割的爱或怨,而是怨里有爱,爱里有怨,这才是家人会让无数人始终在意、始终割舍不下的根源。无论爱与怨的比例哪个更大,只要它们混杂,就难以有一劳永逸的决定。

    在亲情里,我们总是一方走得太快,一方慢一拍。与家人似乎总有步调不一致的时刻,但我们步履不停。不是人人都能像乔一成那样付出的,但我们得像他那样,只需把日子过下去,磕磕绊绊地过下去,爱也罢怨也罢,重要的是坚韧地活着。幸福与烦恼会时不时来光顾,爱与怨最终会有自己的答案。

    责任编辑:谢宛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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