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我们一家受邀前往下花园捕蟹,备好装备,便上了路。
到了目的地,未见流水,却先邂逅了风。那天本就阴凉,风来作伴,更添上了凉爽。一下车,阳光就被风拂到脸上,在光与暖、气与凉的合奏中,体会到了一草一木的惬意。走到小溪边,泥沙随着无形的节奏浮沉,仔细听,便能听出鼓点来。如果运气好,甚至能在间隔中看到云映在水面,转瞬又被起伏的积淤搅了,好像混沌在吞咽雾气。
当地人告诉我们,要想捕到蟹,要沿着这流水向下走,那里的螃蟹“一捞一大把”。于是我们便转战下游,一路上,我感觉风都在追赶我。下游的土路边有一条小径,直达河边,明显已被捉螃蟹和钓鱼的人踩没了生机。来到河岸,爸爸将捕蟹笼放下,以新鲜鸡肝为饵,抛入河中,一条细线一直从河面连到爸爸手里,不知哪个贪嘴的家伙会被抓到呢?我在一旁站着,静候佳音。
出乎意料的是,当爸爸收回笼子时,里面空空如也,鸡肝还被叼走了一块儿。再投一次,亦是如此。我开始烦了,双手戴上手套,去河的另一侧摸螃蟹。起初我还幻想着能抓到螃蟹,结果捞了半天,多数是淤泥,剩下的全是些空螺壳、破布、传单、酒瓶子、大石头。我一一陈列在一旁,当作是收获的“古董”。后来实在无聊,我开始把石头扔回河里,溅了自己一腿的泥。
沼泽上散发的气味很怪,时而腐臭,时而又像自然的气息,我问了其他人,他们却都没闻到。我又嗅了嗅,这股味道莫名亲切,同先前的风与阳光一样。
爸爸终于捕上来4只蟹。我回到捕蟹的地方,轮到了姐姐来把握时机收笼,她告诉我,5分钟就要提起来检查一次,这方法确实奏效。
终于轮到我了,我坐在斜坡上,从1数到了300。一股腥风直扑过来,我认为这是幸运的预兆,双手轮流拽线,紧盯水面……有了!我看到了螃蟹,恍惚间,我迟疑了一下。就在这一瞬,螃蟹竟从笼子的缝隙中滑走,掉到乱石中去,遁逃了。我甚至没看见它逃离的位置,它好像在戏水一般,从乱石堆中消失。我重整旗鼓,这次不再数数,只是默默祈祷,可结果却和第一次一模一样。
姐姐再次接替了我,我便坐在岩石上,看着天空,吹着风,享受这一刻纯粹的宁静。爸爸突然生出一计,他在捕捞网里加上饵料,一头支在石头上,将网静止放在河里,像是设置“伏兵”一般,愿者上钩。最后,还真捞上来一条小鱼。
最后,我们以12只螃蟹和一条小鱼的“战绩”,心满意足地踏上了返程。
或许,失中有得,得中有失,静静享受,而不要患得患失。
(指导教师:孟璟)
见习编辑:郑欣宜
责任编辑:周伟
北京市第一七一中学八(6)班 岳鹏达(13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