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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05月02日 星期二
中青在线

以文学致青春

这些年,我与汉字的点点滴滴(小说)

宝鸡文理学院硕士生 王宇华(25岁) 《中国青年作家报》( 2023年05月02日   01 版)

编者按:

    回首五四,文学与青年携手的传统延续至今。青春是最美的年华,文学是最深邃的积淀,多彩的青春与文学悄然相逢,擦出绚丽的火花。我们每个人都拥有不可复制的,属于自己的青春印记,翻开记忆的相册,总能找到关于青春成长时阅读或写作的故事。不管是喜悦的、迷茫的、不安的,还是炽热的、欢腾的,都是最闪亮的日子。在今年五四青年节即将到来之际,让我们共同讲述与文学结缘的过往。(龚蓉梅)

——————————

    相识

    搭上时光的便车,我只身回到最初与汉字相遇的地方。

    车子慢慢停靠在站牌旁。我快步来到车门口,跳了下去。

    没错,眼前这个便是容纳了我整个童年的“院子”。通往教室的小路两旁,几棵长不高的常青树还是那样绿。漫步校园,那口井,那簇花,那些教室小屋。还是那个熟悉的乡村小学,那个我待了六年的地方。趁这次机会,我决定回到最初上课的那间教室,去看一眼那个时候的我。趁着老师傅还没晃响那老钟,要赶快些。一步两步,再快些。若错过,便看不到“大头娃”的风采。

    “笔顺要按老师教的写,一开始写就要工工整整的。都记住了吗?”

    语文老师走下讲台,依旧重复着刚才的话。

    不愧是“大头娃”,显眼的很。她端正地坐在课桌前,左手摁在本子上,右手捏着铅笔,一会儿看一眼课本,一会儿一笔一画地写着汉字。“大头娃”的手劲儿着实大,估计下一页都印了痕迹呢!她写得入神,竟全然不知老师已经站在她的身后。陈老师随手挽了一下头发,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大头娃”的肩膀。

    “贝贝写这么多字了呀,真不错。继续努力哦!”

    小孩子最在意的便是老师的夸赞。不出所料,这话激起了她的干劲,越发卖力。记忆里,那个时候的我,跟如今一般,喜欢写字,喜欢好看的字,渴望自己可以写出好看的字。

    “老师,这回写得可以吗?”

    看着眼前的小孩子,我的嘴角不禁向上扬起来。原来自始至终,我还是那个热爱写字的女娃娃。说来不怕人笑话,直到现在,我还是佩服写字漂亮的人。我竟也希望自己字迹不再那么笨拙,进步些便好。

    相知

    隐约间,不远处传来车子的鸣笛。我意识到,又该启航了。来不及多想,便匆匆踏上接下来的旅程。

    接下来的那一段路程,天空是黑色的,一眼望不到边的漆黑一片。那不是夜,是心在沉寂。我晓得压抑,晓得与这个世界的种种格格不入。面对失意,我是沮丧的,更不知道如何排解。孩子般的年纪能想些什么,不过只是学习成绩,哪里知道什么是身心健康。还记得那阵子,不知道能与谁倾诉。护士姐姐这样讲,说不出来的话,写也是一种发泄。

    整日苦闷极了,只能与笔为伴,和字共勉。当时的我写了些什么,已全然不记得。小姑娘看着桌上的纸,笔握在手中,迟迟没有动。如果说思想是写字的灵魂,那么,我想说,之后的小姑娘便如那马良一般,用手中的笔挥洒整个世界。

    小姑娘想把天空写成湛蓝,天空神奇般地恢复晴空万里。她不再恐惧,依旧握着笔,写着字。倘若治愈是一种良药,那么不治将是对这一切的抗议。扑哧一声,她终于笑了。她明白了,心结还在并不打紧,用汉字与自己和解也未尝不可。

    车子懂我的心意,并没有在此地停留。鸟儿的歌声回荡在记忆里,车子继续驶向下一站。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走下去吧!

    相伴

    大学时光慢慢悠悠地重现在我的眼前。那段青春值得我回味,终归是奋斗过的,是不服输的。从最开始的钢笔罢工到之后的文选摘抄,再到后来的尝试写作。这些都是汉字的馈赠。

    不求无忧无虑,但求无怨无悔。其实得知大学录取的时候,我便下定决心考研。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劲儿,这个信念让我一坚持就是四年。四年后,异乡求学的我长成二十几岁的模样。如愿以偿,我也终于考上。当然,中间的小插曲依旧很多。但,那又怎样?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追求理想,成了我的心之向往。

    在枯燥的生活里,汉字给了我慰藉,让我不安的心有了些许寄托。渐渐地,我不满足自己还活在别人的影子里。我不甘心,一开始是谨慎的一小步,后来便迈开了步子,大胆地朝前走去。不再害怕,也不必停下来歇歇脚。时不待我,要牢牢抓住才好。缩手缩脚终会害了自己,后悔不已。

    而汉字始终伴着我,任我一诉衷肠。它不说话,却胜似话语。

    未完待续

    车子依旧缓慢地行驶着,仿佛知道我的心事,却不想让我错过任何一处风景。而我也默契地俯在窗前,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车外的记忆长廊,慢慢地看着它通往最深处……

    责任编辑:龚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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